正派,六皇子便不会不给他机会,因祸得福也未可知。

单看他自己心术正不正了。

玉华公主想通各种关窍,倒是松了眉眼,顺势说起了旁的:“说来因着此事,连那日参与宫宴的秋闱举子们都收到了影响,也不知他们春闱还能不能发挥如常。”

赵瑾想起先前因着韩文彦被赐婚孝纯县主,而被不少人羡慕嫉妒的事——庆华大长公主没实权,但爵位与辈分在那摆着,有几个出身不够的,难免要羡慕韩文彦好命,因此生出的事也不少。

而因为现在这个惊天反转,想也知道那群人做不到心无旁骛的读书温习,准备秋闱,后头的事必定只多不少。

“定力与敏锐也是春闱一大难坎,他们若做不到,让位与旁人是必然。”赵瑾平静开口。

“也是。”玉华公主点点头,又笑了,“不过裴公子想来是稳之又稳的,这些事不见他掺和,火也烧不到他身上。”

“可不是?我与他伯父可整日里盼着他高中状元,光耀门楣呢!”赵瑾玩笑道。

“以裴公子之才,拿个状元不在话下。”玉华公主语气肯定,“说来他三年前也是被父亲过世所累,不然如今的他早该入朝,更会前程坦荡。”

她是少数知晓裴二叔过世内情的人,所以说起话来就不太客气。

“若他在三年前下场,结果未必能好过现在。”赵瑾并不肯定。

毕竟三年前的寇丞、裴承允和卢恒,甚至那位才华丝毫不逊色于卢恒,只因出身世家就被建文帝端水排去二甲首位的叶氏公子,哪个又是简单的?拼个平分秋色就不错了,独占鳌头更是别想。

说句夸张点的话,裴承珏若卷入三年前的“神仙打架”里,未必能有如今的风头,也未必有如今得利更大。

“这倒是。”玉华公主挑眉笑了笑,“祸兮福之所倚啊。”

“正是这个理儿。”赵瑾也笑道,“无论人事总有两面性,适当避开一些风头,未尝不是驱祸迎福。”

闻言,玉华公主眼神一动,含笑点头:“姨母说的是。”

虽然先前六皇子遇刺一案查清了,但建文帝与皇后间的气氛却依旧微妙,像是在维持某种平衡一样,她看着父母如此相处,心下的确是急躁了些。

可正如赵瑾之言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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